第三百四十六章 你笑得像條惡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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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作煙花爆竹是一件相當危險的工作，一個不慎就會因為操作失誤而引發爆炸。大明朝每年出事的煙花作坊相當得多，因此受傷的人也是數不勝數。
李幕遮以前在江南的時候，也曾經在煙花作坊打過工，他那種全神貫註狀態的養成還真有那份工作的功勞。
太極山莊的生產車間卻跟李幕遮認知的那種臟亂差作坊完全不同，這裏確實幹凈整潔，而且一切工作都井然有序，只是每十個工人後面都有一個監工，動作稍有遲緩就是一鞭子。
李國忠：“這種車間是從江南那邊的紡織廠學來的，你們是金陵人，應該見識過吧。”
湯夠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：“還湊和，學了個七八成。”
李國忠：“看得差不多了吧，孫老弟可放心？”
湯夠沒有答應，只是漫不經心地看著四周。
李幕遮發現了點問題：“李廠長，你們廠裏的員工怎麽感覺神情有些不大對勁，是身體不好嗎？”
李國忠打了個哆嗦：“叫我莊主就行，別帶‘廠’字，嚇咱家一跳。”
顧青瓷：“那些工人確實有些奇怪，看上去像是機器人似的。”
李國忠：“機器人是什麽意思？”
李幕遮解釋道：“哦，是我們的家鄉話，意思是沒有感情但非常厲害的傀儡，你們那邊有幾個工人神情疲憊，眼神空洞，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，居然還能如此迅速地制造煙花，沒有半點出錯，確實只有機器人可比了。”
李國忠笑道：“哈哈哈，過獎了，只是訓練有素罷了。”
這是當成誇獎了。
李幕遮有些無語，這人聽不出反話嗎？
裴紅芍低聲沖李幕遮道：“大部份工人都已經過度疲勞了，他們這是在壓榨工人，萬惡的資本家。”
顧青瓷：“要不要救救他們。”
李幕遮搖頭：“這個我們還真的沒法管，只能是呆會出去後，去順天府告他們一狀，希望能改善一下他的薪資待遇以及工作環境。”
顧青瓷心有不甘，可能是以前在中介所打過工，很看不懂壓榨員工的企業。
李幕遮考慮得更多，如果只是圖一時之快，他有無數種方法把這山莊給弄垮，但是那些工人未必能從中得到什麽好處，相反還會拿不到半點工錢。
他幫別人的宗旨向來是希望別人過得更好，而不是讓自己痛快，置別人於為難的境地。
又逛了一會兒，湯夠裝出一副很滿意的樣子：“不錯不錯，李莊主你這裏的煙花確實是大明最好的。”
李國忠一臉自傲的神情：“孫老弟這下放心了吧，可以簽合同了吧？”
湯夠下意識看了一眼。
李幕遮立即說道：“生意沒有一次性做成的，雖說我們老板很滿意貨物，但涉及數萬兩銀子的交易，仍舊需要商議。”
“當然，這點你們隨意。不過最好快一點，不然的話，這批貨很快就被別人買走了。”
李國忠雖然有些不滿，但是這幾年間他也學會了不少商場規矩，知道這種事急不來，看在金額比較大的份上，他還是裝出很有耐心的樣子。
湯夠：“對了，李莊主我能先帶幾個樣品回去看看嗎？”
李國忠：“如果想試放的話，到前院就可以了。”
出去之前，李幕遮給裴紅芍遞了一個眼色。
於是，一行人又去了前院，大白天的放煙花玩。
放到一半，裴紅芍才從車間走了出來，湊到李幕遮身邊說道：“取到了。”
很快，李幕遮他們坐著馬車離開了太極山莊。
馬車上，湯夠有些怨言：“我說你們讓我扮老板，好歹讓我扮完啊，還沒卸妝就讓我趕馬車，這讓別人看見了會怎麽看我？”
顧青瓷：“就當是大老板體諒員工唄，肯定是美談。”
李幕遮歪了歪頭：“我隱約感覺你在諷刺我。”
顧青瓷：“當家的，你這屬於想得太多了，我並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湯夠：“這次有沒有什麽收獲啊，我都在跟那個死太監周旋，根本沒註意別的。”
裴紅芍：“你們放煙花的時候，我偷偷去取了點火藥，只要跟我們從春秋山莊裏拿出來的火藥對比一下，就知道那場大火是不是太極山莊的人幹的了。”
顧青瓷：“如果是他們幹的該怎麽辦，不是他們幹的又怎麽辦？”
李幕遮：“是他們做的，那就直接去長寧山莊，報告顧捕神，人體實驗外加縱火，還有可能涉及綁架，這估計不是順天府能解決得了。如果這事跟太極山莊沒關系，那我們只能再找的方向去調查了。”
裴紅芍：“光靠肉眼沒辦法分別，我需要做一些實驗，藥箱放在客棧。”
李幕遮：“那就先回萬能客棧。”
顧青瓷：“你不是醫生嘛，怎麽還會辨別火藥？”
裴紅芍：“大學的時候，兼修了生物學，只要檢查一下火藥裏沾染的微生物和土壤是否一致就行了。”
李幕遮輕咳一聲：“這裏是大明朝，別瞎說話。”
裴紅芍：“啊，不好意思，我把生活中的技能帶到角色裏去了。”
湯夠：“什麽意思，那你這意思是你鑒定不了了？”
李幕遮眼珠子一轉，嚴厲地批評道：“下不為例，知道嗎。”
顧青瓷目瞪口呆：“當家的，你真是……”
湯夠：“高，實在是高。”
裴紅芍也認識到了李幕遮的另一面，這人倒是一點也不迂腐。
馬車回到方城縣的時候，發現這裏居然又戒嚴了。
負責盤查的人，果然還是上次的那幾位士兵，不過這一次他們居然有點認真起來了，至少每一個進城的人或者馬車都會裏裏外外地檢查一遍。
湯夠：“城門樓上有人。”
李幕遮擡頭看了看，確實看到那裏站著一個黑衣人，如果沒記錯的話，這人應該是玄衛司的人。
顧青瓷：“難道是沖著我們來的？”
李幕遮：“應該不是，沖我們來應該在萬能客棧等著我們，那樣省時省力得多。”
裴紅芍有些緊張，如果不是沖著李幕遮他們來的，那就有可能是沖著她來的。
輪到李幕遮他們的時候，那個士兵眼睛亮了亮，露出了喜色。
李幕遮看到這士兵高興的樣子，不由得一陣心痛，看來又要舍些錢財了。
那士兵：“咦，你看著我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，是不是你的車裏藏了朝庭要犯？”
李幕遮：“軍爺誤會了，我是看到你笑得像條惡犬，撞亂了我的心弦，這才失了分寸。”
那士兵：“你說得啥意思，這麽深奧的詞聽不懂。”
李幕遮大袖一拂，兩顆碎銀就落到了那士兵的手裏，他順勢拱手作了個揖：“我們真是良民，不信軍爺可以搜一搜。”
那士兵得了錢，於是漫不經心地掃了馬車一眼，隨即擺手：“行了，你們走吧。”
李幕遮道了聲謝，然後催促湯夠快點離開這裏，不然又要破財。
又走了一會兒，顧青瓷忽然說道：“當家的，你有沒有感覺馬車速度降下來了？”
李幕遮感覺了一下，然後問湯夠：“馬車出了什麽問題嗎？”
湯夠矮身探頭看了看馬車底盤，小聲說道：“馬車沒問題，問題是馬車底下好像多了個什麽東西。”
顧青瓷：“什麽東西？”
裴紅芍：“應該是個人。”
李幕遮壓低著聲音：“先不理會，就這麽回客棧，保持這個速度。”
湯夠點點頭。
……
萬能客棧，今天生意冷清，只來了一位不是客人的客人。
沐堂堂看到來人時，不由得楞了楞。
寧小魚：“哇，大帥哥，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湯不夠有些不高興，自己的顏值瞬間被襯托得像是魷魚。
“堂哥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沐堂堂問道。
沐招難面無表情，掃視了一下四周。
“他人呢？”
沐堂堂當然知道沐招難說得是誰。“出去了。”
“又接了亂七八糟的案子？”
沐招難語氣有些不悅。
寧小魚：“你這是對我們當家的有意見？”
“我們當家的查案子，只是出於興趣，又不是為了謀私利。”
湯不夠分辨道：“就算你是糖糖的堂兄，這麽評價仍舊有些欠妥吧。”
沐招難：“能力不足就罷了，還經常招惹他根本招惹不起的大人物，這是愚蠢，不是什麽值得誇讚的品質。”
沐堂堂笑道：“我喜歡的就是他這種愚蠢。”
“你也蠢。”
沐招難也沒有廢話：“跟我回去吧，你再呆下去，叔叔就要對他采取一些手段了。”
“我爹他知道了？”
沐堂堂不禁有些驚惶。
“你覺得呢？”
沐招難不答反問。
“行吧，那我跟你回去。”沐堂堂想想也是，她爹不知道才是怪事，只是以前忙於政務不想管而已。
沐招難看堂妹神情有些哀傷，於是說道：“你也別傷心，那小子除了沒什麽眼力勁之外，其他的倒也不差，叔叔不至於將他一票否決了。”
沐堂堂：“哥，你說什麽呢。”
“好了，叔叔還等著你回去吃晚飯呢。”
沐招難：“我也有公務在身，沒時間浪費在這裏。”
寧小魚見沐堂堂這就要被帶走，忙問道：“糖糖，你有沒有什麽話要留給當家的。”
沐堂堂想了想：“不用留了，反正很快就會見面了。”
沐招難斜眼瞥了沐堂堂一眼：“我倒是有兩句話想說，你們帶給那小子。”
湯不夠：“什麽話？”
沐招難：“他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會惹麻煩的人，江南那樁事竟然還不夠讓他收斂的。我建議他還是離開京城吧，永遠不再回來，才能夠保命。”
寧小魚：“除非堂堂會跟我們當家的一起走，不然的話，以他的性子絕對不可能離開京城的。”
沐招難沒再多說什麽，直接帶著沐堂堂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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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幕遮以前在江南的時候，也曾經在煙花作坊打過工，他那種全神貫註狀態的養成還真有那份工作的功勞。
太極山莊的生產車間卻跟李幕遮認知的那種臟亂差作坊完全不同，這裏確實幹凈整潔，而且一切工作都井然有序，只是每十個工人後面都有一個監工，動作稍有遲緩就是一鞭子。
李國忠：“這種車間是從江南那邊的紡織廠學來的，你們是金陵人，應該見識過吧。”
湯夠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：“還湊和，學了個七八成。”
李國忠：“看得差不多了吧，孫老弟可放心？”
湯夠沒有答應，只是漫不經心地看著四周。
李幕遮發現了點問題：“李廠長，你們廠裏的員工怎麽感覺神情有些不大對勁，是身體不好嗎？”
李國忠打了個哆嗦：“叫我莊主就行，別帶‘廠’字，嚇咱家一跳。”
顧青瓷：“那些工人確實有些奇怪，看上去像是機器人似的。”
李國忠：“機器人是什麽意思？”
李幕遮解釋道：“哦，是我們的家鄉話，意思是沒有感情但非常厲害的傀儡，你們那邊有幾個工人神情疲憊，眼神空洞，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，居然還能如此迅速地制造煙花，沒有半點出錯，確實只有機器人可比了。”
李國忠笑道：“哈哈哈，過獎了，只是訓練有素罷了。”
這是當成誇獎了。
李幕遮有些無語，這人聽不出反話嗎？
裴紅芍低聲沖李幕遮道：“大部份工人都已經過度疲勞了，他們這是在壓榨工人，萬惡的資本家。”
顧青瓷：“要不要救救他們。”
李幕遮搖頭：“這個我們還真的沒法管，只能是呆會出去後，去順天府告他們一狀，希望能改善一下他的薪資待遇以及工作環境。”
顧青瓷心有不甘，可能是以前在中介所打過工，很看不懂壓榨員工的企業。
李幕遮考慮得更多，如果只是圖一時之快，他有無數種方法把這山莊給弄垮，但是那些工人未必能從中得到什麽好處，相反還會拿不到半點工錢。
他幫別人的宗旨向來是希望別人過得更好，而不是讓自己痛快，置別人於為難的境地。
又逛了一會兒，湯夠裝出一副很滿意的樣子：“不錯不錯，李莊主你這裏的煙花確實是大明最好的。”
李國忠一臉自傲的神情：“孫老弟這下放心了吧，可以簽合同了吧？”
湯夠下意識看了一眼。
李幕遮立即說道：“生意沒有一次性做成的，雖說我們老板很滿意貨物，但涉及數萬兩銀子的交易，仍舊需要商議。”
“當然，這點你們隨意。不過最好快一點，不然的話，這批貨很快就被別人買走了。”
李國忠雖然有些不滿，但是這幾年間他也學會了不少商場規矩，知道這種事急不來，看在金額比較大的份上，他還是裝出很有耐心的樣子。
湯夠：“對了，李莊主我能先帶幾個樣品回去看看嗎？”
李國忠：“如果想試放的話，到前院就可以了。”
出去之前，李幕遮給裴紅芍遞了一個眼色。
於是，一行人又去了前院，大白天的放煙花玩。
放到一半，裴紅芍才從車間走了出來，湊到李幕遮身邊說道：“取到了。”
很快，李幕遮他們坐著馬車離開了太極山莊。
馬車上，湯夠有些怨言：“我說你們讓我扮老板，好歹讓我扮完啊，還沒卸妝就讓我趕馬車，這讓別人看見了會怎麽看我？”
顧青瓷：“就當是大老板體諒員工唄，肯定是美談。”
李幕遮歪了歪頭：“我隱約感覺你在諷刺我。”
顧青瓷：“當家的，你這屬於想得太多了，我並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湯夠：“這次有沒有什麽收獲啊，我都在跟那個死太監周旋，根本沒註意別的。”
裴紅芍：“你們放煙花的時候，我偷偷去取了點火藥，只要跟我們從春秋山莊裏拿出來的火藥對比一下，就知道那場大火是不是太極山莊的人幹的了。”
顧青瓷：“如果是他們幹的該怎麽辦，不是他們幹的又怎麽辦？”
李幕遮：“是他們做的，那就直接去長寧山莊，報告顧捕神，人體實驗外加縱火，還有可能涉及綁架，這估計不是順天府能解決得了。如果這事跟太極山莊沒關系，那我們只能再找的方向去調查了。”
裴紅芍：“光靠肉眼沒辦法分別，我需要做一些實驗，藥箱放在客棧。”
李幕遮：“那就先回萬能客棧。”
顧青瓷：“你不是醫生嘛，怎麽還會辨別火藥？”
裴紅芍：“大學的時候，兼修了生物學，只要檢查一下火藥裏沾染的微生物和土壤是否一致就行了。”
李幕遮輕咳一聲：“這裏是大明朝，別瞎說話。”
裴紅芍：“啊，不好意思，我把生活中的技能帶到角色裏去了。”
湯夠：“什麽意思，那你這意思是你鑒定不了了？”
李幕遮眼珠子一轉，嚴厲地批評道：“下不為例，知道嗎。”
顧青瓷目瞪口呆：“當家的，你真是……”
湯夠：“高，實在是高。”
裴紅芍也認識到了李幕遮的另一面，這人倒是一點也不迂腐。
馬車回到方城縣的時候，發現這裏居然又戒嚴了。
負責盤查的人，果然還是上次的那幾位士兵，不過這一次他們居然有點認真起來了，至少每一個進城的人或者馬車都會裏裏外外地檢查一遍。
湯夠：“城門樓上有人。”
李幕遮擡頭看了看，確實看到那裏站著一個黑衣人，如果沒記錯的話，這人應該是玄衛司的人。
顧青瓷：“難道是沖著我們來的？”
李幕遮：“應該不是，沖我們來應該在萬能客棧等著我們，那樣省時省力得多。”
裴紅芍有些緊張，如果不是沖著李幕遮他們來的，那就有可能是沖著她來的。
輪到李幕遮他們的時候，那個士兵眼睛亮了亮，露出了喜色。
李幕遮看到這士兵高興的樣子，不由得一陣心痛，看來又要舍些錢財了。
那士兵：“咦，你看著我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，是不是你的車裏藏了朝庭要犯？”
李幕遮：“軍爺誤會了，我是看到你笑得像條惡犬，撞亂了我的心弦，這才失了分寸。”
那士兵：“你說得啥意思，這麽深奧的詞聽不懂。”
李幕遮大袖一拂，兩顆碎銀就落到了那士兵的手裏，他順勢拱手作了個揖：“我們真是良民，不信軍爺可以搜一搜。”
那士兵得了錢，於是漫不經心地掃了馬車一眼，隨即擺手：“行了，你們走吧。”
李幕遮道了聲謝，然後催促湯夠快點離開這裏，不然又要破財。
又走了一會兒，顧青瓷忽然說道：“當家的，你有沒有感覺馬車速度降下來了？”
李幕遮感覺了一下，然後問湯夠：“馬車出了什麽問題嗎？”
湯夠矮身探頭看了看馬車底盤，小聲說道：“馬車沒問題，問題是馬車底下好像多了個什麽東西。”
顧青瓷：“什麽東西？”
裴紅芍：“應該是個人。”
李幕遮壓低著聲音：“先不理會，就這麽回客棧，保持這個速度。”
湯夠點點頭。
……
萬能客棧，今天生意冷清，只來了一位不是客人的客人。
沐堂堂看到來人時，不由得楞了楞。
寧小魚：“哇，大帥哥，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湯不夠有些不高興，自己的顏值瞬間被襯托得像是魷魚。
“堂哥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沐堂堂問道。
沐招難面無表情，掃視了一下四周。
“他人呢？”
沐堂堂當然知道沐招難說得是誰。“出去了。”
“又接了亂七八糟的案子？”
沐招難語氣有些不悅。
寧小魚：“你這是對我們當家的有意見？”
“我們當家的查案子，只是出於興趣，又不是為了謀私利。”
湯不夠分辨道：“就算你是糖糖的堂兄，這麽評價仍舊有些欠妥吧。”
沐招難：“能力不足就罷了，還經常招惹他根本招惹不起的大人物，這是愚蠢，不是什麽值得誇讚的品質。”
沐堂堂笑道：“我喜歡的就是他這種愚蠢。”
“你也蠢。”
沐招難也沒有廢話：“跟我回去吧，你再呆下去，叔叔就要對他采取一些手段了。”
“我爹他知道了？”
沐堂堂不禁有些驚惶。
“你覺得呢？”
沐招難不答反問。
“行吧，那我跟你回去。”沐堂堂想想也是，她爹不知道才是怪事，只是以前忙於政務不想管而已。
沐招難看堂妹神情有些哀傷，於是說道：“你也別傷心，那小子除了沒什麽眼力勁之外，其他的倒也不差，叔叔不至於將他一票否決了。”
沐堂堂：“哥，你說什麽呢。”
“好了，叔叔還等著你回去吃晚飯呢。”
沐招難：“我也有公務在身，沒時間浪費在這裏。”
寧小魚見沐堂堂這就要被帶走，忙問道：“糖糖，你有沒有什麽話要留給當家的。”
沐堂堂想了想：“不用留了，反正很快就會見面了。”
沐招難斜眼瞥了沐堂堂一眼：“我倒是有兩句話想說，你們帶給那小子。”
湯不夠：“什麽話？”
沐招難：“他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會惹麻煩的人，江南那樁事竟然還不夠讓他收斂的。我建議他還是離開京城吧，永遠不再回來，才能夠保命。”
寧小魚：“除非堂堂會跟我們當家的一起走，不然的話，以他的性子絕對不可能離開京城的。”
沐招難沒再多說什麽，直接帶著沐堂堂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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